苏伐尔纳

你是黄金(suvarna),你是优美的音色(su-varna),你是全身金色者(suvarna-varnah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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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金固白野】伤

       是金固x白野♀的拉郎同人,是金固白野,金固白野,金固白野和我写过的金女主半点关系没有,雷的人快跑!

       FE世界线里白野的从者是金固(Lancer)的可能。我很喜欢金固,这个系列的脑洞大纲我18年就写了,最近把它找出来想落地试试,能写多少算多少。这一篇是改写FE五回战的故事。



       我又一次胜利了,从敌人手中守住了性命。

       这次的敌人前所未有地强大,不是因为穿刺城塞的凶险,而是因为我曾陷入自我怀疑,强烈地动摇过。

       可是,得到从者的话语和凛的应援后,我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走下去——我已经有了许多新的收获。即使要面对以前的自己,我也敢大声说现在的自己并非“空无一物”。

       取得胜利。找到和自己失联的肉体。现在就作为一个魔术师,带着希望向上攀登吧——

       “二楼的公告栏已发布你的对战者。”

       手中的终端响起五回战的号角。

 

       其实不用走近去看,对手的身份就已经明了。踏入这层的空间,对面的杀气与身侧的兴奋几乎是同时升起的。

       纯黑的男性正用无光的眼睛注视我。那和拉尼无机质的目光有天壤之别,后者是空阔的星原,而前者是让人冻结的深渊。

       翻涌带刺的杀意像钉板一样扎在胸口,让我的心跳挣扎着加快。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眼神有自信了啊,看来你变强了不少。所以我才不明白你们这些所谓的魔术师,跟肉搏战不同,短时间内也能急剧成长。”

       尤里乌斯朝我缓缓靠近,威压感也像墙一般倾轧过来,包裹着让人窒息。

       “不过,一切到此为止。”

       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,他如此低语道。因为他几乎和我一样高,这句话像是毒雾一般吹到我耳边。

       “世界——圣杯是雷欧手中之物,毫无例外。绝不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我无法回头,屏息等待他的气息完全在身后消失。

       “冥府的死气拼凑的人形,都不会有他这种污秽感吧。一只阴沟里的老鼠还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。”

       Lancer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。即便没有现身,他确定的气息也能把暖意带回这条走廊。

       “也好,这一仗就让我用盛大的天罚来让他开开眼界……毕竟是他的最后一战了嘛。”

       他兴致高昂地作出开战宣言。不论含义的话,那笑声就像悦耳的春风一般。

 

       虽然给对手的命运做了残酷的宣判,但Lancer丝毫没有大意。他很介意以前被尤里乌斯暗算了两回——无论主观客观——的事,进入竞技场后一直警戒着周围。

       “噗嚓”,又一个敌性程序被他肢解,让出通往资源点的路。但他还是慎重地观察了一下,才示意我上前。

       “那个家伙的存在感真是弱到不行,我知道他也进了竞技场,但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 Lancer深深皱着眉。

       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
       他没有回答,而是稍微抬起一只手臂,要我退后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——尤里乌斯直接现身了。

       其实我能察觉,每一回的竞技场都有较为匹配的背景主题,比如德雷克的一回战有许多沉船,爱丽丝的三回战是冰糖城堡。这一次七天之海难得露出晴朗的天光来配合茂盛的雨林,但四下有更多阴鸷的沼泽。那个人像是从日光隐匿的幽深黑暗中浮动的杀人影子,慢慢地汇聚身形。

       我明白Lancer的顾虑了——这里看不见他的从者。没有御主会傻到不带从者来竞技场,像凛自从被我们救下,就再也没往竞技场的入口靠近一步。

       Lancer明明说过,自己有最高规格的气息感知。如果连他都察觉不到异样的话,这到底——

       “很是谨慎啊,不过在老夫面前是做了无用功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什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不知方位的话音从极近处传来,我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,只感到空旷的身侧传来能震碎地面的重压,然后是一声不妙的闷响——

       Lancer倒下了。

       发生了,什么。明明那边“空无一物”,可Lancer向前栽在了地上,用一种可怕的破损风箱似的声音喘着气,尝试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“什么……怎么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尤里乌斯朝这边淡淡一瞥,目光和语气都毫无波澜。

       “结束了吗?我们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嗯?”

       那个苍老雄浑的声音……我想起来了,那个就是尤里乌斯的从者,曾经差点置我于死地的红色武人!

       但是他在哪里?为什么我们一点都感觉不到?

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?果然还是应该把头砍掉以绝后患吗?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倒不至于。我已经打中心俞穴了,不过……算了,就这样吧。反正放着不管迟早要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是吗。那我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尤里乌斯幽灵一般慢慢转过身,如出现时那样消融在阴影中。

       那个人说了……什么?“迟早”、“会死”……?

       我像是软倒一样跪在Lancer身边,凑近去看他的伤势。确实,他已经没再挣扎,而是石像一般动也不动。我小心地触到好像是被击中的心口,那里没有跳动的声音——但是可能以前就没有,我和Lancer没有靠得这么近过,我并不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他僵滞着毫无声息的模样,仿佛能把我的思维直接剜去。

       我尝试着给他施加了最大运转量的治疗术式,Lancer还是动了一动,睁开依然涣散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“那是……什么……?身影、气息……什么都‘没有’,是Assassin……怎么会有……我都察觉不到的气息遮断——

       “可恶,那个家伙……我竟然,我竟……然——!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Lancer!”

       缺乏生气却包含怒意的眼神投向我,在看到我还有能力使用Code Cast时,Lancer的目光仿佛松动了一瞬——

       然后他彻底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……这样不行。虽然这片区域清理干净了,暂时没有敌性程序,但毕竟不是完全安全。必须尽快回去给他治疗才行。

       我把目光投向栈道的尽头。顺着原路返回,应该能尽量避开敌性程序。

       在脑海里规划好道路,我把手伸向一动不动的Lancer。

 

       虽然Lancer说过,自己的身高体重都能自由调节,但是最平常的状态下他是比我高不少的。

       我还记得为了预防Lancer非在学校里现身不可的情况,两人一起去挑制服的时候。到底是买男装还是女装呢?男装不需要调整体型,女装对他而言行动更方便。

       最后我两种都买了下来。他无论穿着什么,都显得修短合宜。

       ……啊啊,我还从来没有这样感受过他的高度和重量。一回战他开玩笑般用我去吸引敌性程序注意时,单手就能把我抡起来。而我却做不到那样轻松:背起他,他的腿还是很容易拖到地上,而平常一点也不觉得长的通路,现在像是无边境的迷宫,终点那么沉重那么遥远。

       他虚弱到没有任何意识,不可能现在来调整体型,好让我更快运他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为了防范对我的攻击,他虚弱到这种程度。

       我慢慢坐下来,把他放在石坡上,自己跨过去之后再重新背起他。

       …………!

       好险。如果那一瞬间没站稳,我们就要一起摔进沼泽了。

       传送点就在眼前,那条栈道是唯一的通路。但是,那里已经有新的守卫在游荡,直接过去一定会被程序捕获的。

       我尽量用最小的声音启动术式的面板。

       一个“岸波白野”凭空出现,直直走向敌人。对方立即注意到了她,追着她往林地深处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我深吸一口气,提起全部的力气冲向传送门。

       算是因祸得福吧,在动摇点收集到的多余情报,被我做成了“替身”。虽然它骗不过敏锐的御主和从者,但是吸引敌性程序的注意还是不成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踏进传送点时双脚趔趄了一下,我暗叫不好,赶紧垫在Lancer身下——

       “嘶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视线正前方是暗沉沉的天花板。我们摔在了一楼的走廊里。

       来不及继续呼痛,我长舒一口气,抱紧Lancer快要垂落在地的头。

 

       不管我如何加大输出,Lancer的情况也不再好转。

       额头很凉,胸口更是像冰块一样,明明傍晚时他还有活蹦乱跳的体温——那好像已经成为很遥远的事。他的表情痛苦极了,即使是失去意识的状态也毫无放松可言。

       那一击到底是伤到了什么?为什么我的魔力像是泥牛入海一样,进入他的身体完全没有反应?

       但我也不敢停止Code Cast。刚刚我只是想停下来换礼装,他的脸色就又青白了几分——所以魔力还是需要的,但为什么他利用不上了?

       “滚……开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Lancer?”

       这是,梦话?

       十分突然地,Lancer的手胡乱挥开,抓住了我的肚子。

       “Lancer!!清醒一点,这样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滚……!早——束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“你们……场合……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我的身材不是腰部脂肪丰富的类型,从者的手爪再收紧一些的话,就能捅穿我的身体,把肋骨连着皮肉抠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我不能——当然也做不到——挣开他。入夜没法离开房间或者联络任何人,只能靠我们两个支撑到明天。

       坚持到太阳升起的时候——

       “Lancer,没事的,这里没有别人,只有我,我是你的御主啊……”我腾出一只手放在他的额头上,像是哄小孩一样抚触他,另一只手把Code Cast提升至超出平时限度的功率。

       反正我的肉体还没找到,乱来也影响不了本体。如果在这里失去Lancer,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啊——!

       “心……不行,谁都……取走……不……!”

       “Lancer!”

       像是突然经受了升级的疼痛,他冷不丁蜷缩起来,挣扎地扭曲着身体,半开半阖的眼睛漏出异常的红光。他的指尖是不是真的已经在我身上抓出五个洞了,我也不知道。我只是赶忙压住他的肩膀,把施术的手直接放在他的胸口。

       “不会取走的,心脏,身体,哪里都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我忍着腰腹的剧痛努力弯下腰,在他耳边说着乱七八糟的安抚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我不知道他正在经受怎样的痛苦——那一定比我现在难受。

       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——要是知道的话,现在喊出他的名字,说不定能让他更快地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“快点醒过来,醒过来就只有岸波白野在旁边,她根本伤不到你,没有人能伤害你……Lancer……!”

       是在许许多多胡乱的絮语之后,还是就发生在我大声呼喊的那一瞬间呢。总之像是奇迹一样,他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松了手劲,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还带着一点混沌,但已经是完全的紫色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醒了!还认得我是谁吗?我是岸波白野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说什么胡话啊你……”他的声音有点哑,嫌弃的语气里没有陌生和敌意。他还认得我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们回到自室了。除了那一击之外,没有人再袭击我们。”我尽量简洁地解释情况,“我正在使用治疗术式,但效果不是很好,他是伤到你哪里了?”

       “撤销Code Cast吧,没用。”他无力地推开我的手,咬着牙尝试起身,但见没有成功就马上放弃,“那家伙的拳头……破坏了我的回路,现在我和你的魔力通路连接不上了。术式再怎么超负荷运转也补不上这种缺口。”

       ……对从者而言,魔力供应链断裂就无法维持形体。难怪那个从者说“迟早要死”,这的确是与死无异的路。

       “不要摆出那种表情,难看死了……我还是有闪避的啊,剩余的魔力还够支撑一天。明天去找远坂凛,那家伙肯定有方法解决。”他闷闷地说,“我没这么容易死呢,那家伙不赶尽杀绝,是最愚蠢的决定,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他用手绞住衣襟,哮喘似的咳嗽起来,我赶紧把手放在他背后帮忙顺气。我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触碰他,但现在全都顾不得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喂,你的腰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“什,什么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他用袖子挡着嘴,平息最后的轻咳:“你上半身探过来的姿势很怪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那是因为刚才那一下扯到被他抓过的地方了。但我觉得两边比起来,那只是不足挂齿的小事,没必要……

       我刚准备随便糊弄过去,Lancer的眼风忽然严厉地扫过来。我被他瞪得一僵,就看到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肩膀。

       “咦……诶!?”

      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我已经是仰面躺倒的状态。

       肚子一凉。从我的角度,只能看到他一把掀开了我打底的毛衣,往那里面看去。

       把衣角高高拉起的手没有动,但对方的脸色一瞬间就变得很难看。

       “谁弄的?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,你指的是?”

       其实我还真的不知道肚子上到底是什么情况……

       “淤青啊,都紫到发黑了,别说你不知道?”他冷笑一声,“对了,如果你想说是别人弄的,那可要考虑清楚——该怎样编话才能让我相信有个敌人的手型和我一·模·一·样?啊?!”

       说实话,我当然说实话啊!

       “额,你晕过去的时候稍微抓了一下。”我干笑着,“不是什么大事啦。”

       他紧皱着眉,咬牙切齿地把我的衣服甩盖上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都是你自找的。Code Cast使用过度了吧?现在没法治自己了。”

       Lancer的声音还是因为虚弱而沙哑,呼吸也不平顺,听起来让人很心痛。

       “休息吧,Lancer?你看起来很冷……只要坚持到明天,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我说这样的话,是在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?我甚至无意识地对他伸出了双手。

       Lancer抬起头,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的姿势。

       是,是我的身体自己动起来的,我在想什么啊——

       但更令人诧异的,是他真的爬了过来——不,准确地说,是像赌气似的直接往我腿上一栽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要翻个身吗?”我担心地看着他埋头趴下的姿势,“这样压住心脏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别管,伤的是内部构造,怎么样都不舒服。”他瓮声瓮气地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一阵沉默后,他突然说:“冷。”

       我赶紧去够制服外套,又听见他说:“保暖的东西没用,这是魔力不够造成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我怎么帮你比较好?果然还是用术式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傻么,把你耗死了对情况有什么帮助?”他闷着头骂人。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像使用Code Cast的时候那样,你把手放我身上。这种肢体接触也能有一点灵子传输……虽然是杯水车薪。就当是心理疗法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我赶紧伸出手。想了一想,我开始用手指梳按他的头发。Lancer发出一声含混的呓唔,然后就不再出声了。

       他不说话,我也不敢打搅他和疼痛的斗争,只是充分使用着自己的手指。只要能让他稍微好受一点,一点点都行。

       虽然他的头发和平时一样柔顺,但已经比早上短一些了。我知道这肯定不是变容的结果,而是魔力见底的先兆。

       Lancer……

       正在我心里一阵翻腾的时候,他突然又开口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哼。我以前和你说过的‘那个人’,曾经也躺在一个人类腿上休息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是吗?”

       我以为他想睡的,结果竟然还愿意聊天。

       “拥抱他的人和你不一样,是温柔慈爱的化身,非常美丽……就算是爱之女神美之女神,也得老老实实赞赏她的容貌。”他偏过头,向我这侧露出半张脸,“这副模样就是仿照她制作的,你可以想象一下她有多美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啊?”

       我惊讶得手都停了,被他不高兴地提醒才继续。可我花了一段时间也没有消化完这个信息。他似乎对我一头雾水的呆样乐在其中的样子,嗤嗤地笑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“等我恢复了,把那个暗杀者的头给拧下来……”黑暗中,他的眼睛隐隐泛出冷酷的红光,“就和你讲讲这个故事吧?”

       !他愿意和我分享过去了吗?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我确认一下,你要讲的是你的事,不是‘那个人’的事吧?”

       “有区别吗?”

       我从他的发顶一路抚摸到脖子。

       “当然有。我想了解的人是你啊,Lancer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那股提起敌人后翻滚而起的冰冷怒意慢慢消弭。

       然后他说:“当然,我还不知道吗……只是情况比较复杂,以后你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他把脸重新埋回去,不过这次用双手的手臂垫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“抓你是因为,梦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。我曾经被兄弟掏走了心脏……不是‘那个人’,是血缘上有共同母亲的家伙。”

       被夺走了心脏……所以这次的偷袭才对他造成了这样的打击吗?

       “都是过去的事了,那些家伙比起我来说差得远,根本不足为惧。只是我讨厌回到那个情境而已。什么都没有,非常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后面的话,他没有说完。是还没有准备好向我倾诉,还是觉得我还不足以让他剖白呢。

       “但是,这次不会了。那只毒虫以为只要蛰中我就能了结一切?太天真了,咳咳……”虽然还喘不过气,但他依然表露出对敌人的轻蔑,“我才不会因为这种小伤败下阵来啊,下次就轮到我刺穿他的心脏。”

       在我一遍遍的梳理中,Lancer慢慢地侧躺过来,脸颊隔着毛衣也传来惊人的冰凉,像是化瘀用的冰袋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次已经完全不一样了,因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他的低语渐渐安静下来,最后化为叹息。

       “明天你可要去保健室,知道吗?”

       “当然,我得第一时间去找凛帮忙。”

       他抬眼瞪我:“不是那个,是要你去治腰啊傻瓜!”

       我赶紧答应,他才“嘁”了一声,重新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我感到他渐渐松弛自己的脖子和肩膀,尝试进入和痛苦做斗争的睡眠。

       今天已经发生了太多事。所以,我十分大胆地轻轻抱住了他的头。

       刚刚他说起“那个人”的事,会是意味着从来没有人这样拥抱过他吗?我不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会好的。到了明天,我们都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向你发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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